第四章 其爷如老龟，其父如瘦虎，其兄如饥鹰（1/2）

不是每一只在底层拼搏的蝼蚁都注定碌碌无为，运气好的，给它们一个支点，兴许就能撬起搬动大象的杠杆。

破晓五点钟一到，陈二狗和张三千极准时的生物钟就会让上下铺的两人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起床后两人站在一起洗脸刷牙，然后陈二狗会带着张三千去晨跑，绕山水华门小区三圈，最后在南麓一幢独栋别墅周围，打一些八极拳或者劈挂拳的拳术套路，陈二狗特地跟无所不通但无一能精的小爷王虎剩讨教了一套杨氏太极，虽然张三千看起来柔柔弱弱身态纤细的容貌，但对太极或者咏春却没一点兴趣，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痴迷于八极拳，陈二狗瞎子摸象般艰难探索杨氏太极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一个小孩大清早光着膀子撞一棵特地从别处挖来种下的松树，之所以光膀子，是怕把衣服磨破了，到了多数会不用日晒雨淋下地干活，张三千身子跟他面庞一样愈发白嫩水灵，套一句没少干过坑蒙诱骗的王虎剩话说就是这娃能卖个好价钱，照旧那种十岁了都能卖到富朱紫家的稀罕货，不外寻凡人市井大佬见到金盆洗手许多年的王虎剩，恐怕有些个眼睛较量好使的家伙还得恭顺重敬喊声小爷，哪敢对张三千下手。

虽然王虎剩掏出来的货都不会很次，但打太极也打了一段时间，没给陈二狗带来几多称得上太大震撼的感受，至今也没搞清气沉丹田的境界到底是啥个玩意，至于王虎剩扯出来“引进落空，四两拨千斤”的手法，陈二狗更是边都不沾一点，陈二狗也知道太极考究个滴水穿石，这种内家拳尤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陈二狗不能不急，一想到那张狰狞的桃花面目。他心底就有一股寒意，权势简直可以带来只手遮天，款子也能换来翻云覆雨，但人生多得是狭路相逢的境况，谁人时候，归根究底，还得靠最纯粹的气力。谁的拳头硬，谁地身手猛。谁的手段骁勇，陈二狗不想输得一败涂地。

打太极没了意态平和，便没半点效果，陈二狗之所以选择这块清静湖边园地，就是一栋移交给业主没多久的独栋别墅中有个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个清静女孩天天现在都在阅念书籍，只有一个模糊侧脸，一本书，一个清瘦身影，她很早起床。总会比陈二狗更早，她看书很专注，窗外花着花落，惹不起她一点心境涟漪，陈二狗好歹读了十二年书，但第一次知道啥叫两耳不闻窗外事，陈二狗每次心烦意乱，就会瞥一眼她，然后便能够深呼吸一口。做到暂时的心无旁骛，偶然坐在草地上休息，叼着根狗尾巴草，陈二狗也会推测谁人有各人闺秀气质却如小家碧玉恬淡无争的年轻女孩是谁，怙恃是做什么的，她有过什么履历，甚至是否被一个男子走入过她的心境，对陈二狗来说，瞎想一通。也很有趣。但陈二狗也知道，她也许等他脱离山水华门那一天都不会转过脸。看到打太极地他。

“三叔，想女人了？”张三千撞完了松树心满足足地穿上衣服跑到陈二狗身边，陪着他坐在湖畔发呆犯愣，跟王虎剩处久了，张三千也学会了点小心思。

“你懂个屁。”陈二狗笑道。

“三叔，你猜猜看，李唯，沐小夭，张兮兮，我最喜欢谁。”张三千学着陈二狗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对这孩子来说多数会最欠好的地方就是找不到甜草根，在张家寨地大山，张三千能随便拔出几种放在嘴里品味能啃出甜汁的草本植物。

“李唯。”陈二狗不假思索道，在他看来沐小夭和张兮兮跟张三千都太遥远，李唯虽然面庞身材相对逊色，但普通也有普通的利益，最少不会给张三千太多压迫和窒息，再说小孩只见过沐小夭和张兮兮一两次，能有什么印象。

“错，再给你一次时机。”张三千咧开嘴笑道，这笑脸，会让陈二狗情不自禁想到富贵。

“沐小夭。”

“又错了。”

“张兮兮？”陈二狗有点出乎意料。转头望向一本正经地张三千。不像是在开顽笑。岂非是被王虎剩贯注那套屁股大地妞才是好妞乌烟瘴气地理论？

“三叔。我以为李唯姐不够大气。跟隧道地上海人一样精明。跟她娘一样。如果打一桌麻将。也就保证赢比输多一点。小夭姐跟李唯姐纷歧样。打麻将桌面上肯定会输。但实在是赢了。我不懂你们大人地情感是怎么回事。但以为小夭姐蛮智慧。也很实在。也许他跟三叔一样。练毛笔字久了地缘故。不浮躁。但我照旧喜欢张兮兮多一点。”张三千老气横秋笑道。

“没瞧出你现在大原理也一套一套地。看来跟了王虎剩。别地利益没有。以后肯定能靠嘴巴用饭。”

陈二狗哑然失笑道：“说吧。啥原因。”

“屁股大呗。都说屁股大地女人能生男娃。”张三千坏笑道。突然压低声音。“三叔。你岂非不以为张兮兮屁股很像两瓣大西瓜。你要摸上一手。准上瘾。小夭姐漂亮是漂亮。但屁股小了点。不带劲。就跟白烧度数不够一样。照旧张兮兮好。”

“王虎剩。我操你大爷。”